“若有非出宫不可的理由,就去求殿下恩准。”言下之意他爱莫能助,言罢转身要走。
咏葭伸手揪住他的袖子,“不然,你给我解药。”
武功被封害她无计可施,换做过去无论多高的宫墙亦如履平地,轻松来去,哪儿用得着跟他低声下气?
从无笑容的墨渊突然笑了,“你觉得我会将解药随身携带么?”私藏药物入宫,一经查出便是那杀头的罪,他像是自寻死路的人?
“反正我出宫出定了,你不帮,我自有其他办法。”咏葭不再浪费口舌,一把将灯笼塞给他,错开他就要走进明亮的廊道。
墨渊反手拉她,“为了他,你是不是什么风险都敢冒?”
咏葭没回头,视线落在地上细碎的卵石上,沉吟片刻才道:“是。”
“何必?他出卖你背叛你,放弃他专心辅佐殿下,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不好么?”这一直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,殿下器重她更胜赢庭,凭此只需归顺忠诚,殿下必不会亏待,从而彻底摆脱刀口舔血的生活,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反之跟着赢庭,前路渺茫凶险,稍有不慎小命难保,聪明如她不会不懂。
咏葭抬头看他,言简意赅:“我们是一起的。”
墨渊一怔,蓦地松手,她坚定的眼睛于迷迷蒙蒙的黑夜之中深深烙印在心底,原来真有为知己者死的人存在!
咏葭无暇顾及他为何瞪着自己讶然发愣,时值侍卫换岗,这是她最后机会,不抓住的话今夜势必无法出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