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岚俨然没听进他的说辞,“渊儿,你可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违悖我的意思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,我不是违悖,而是谏言,如若您执意反对,我这就将汤药倒掉。”说着调头要走。
贝岚突然笑起来,“不必了渊儿,想来这碗解药亦是你第一次亲手替别人熬的吧?倒掉多可惜,端过去给咏葭喝了。”
墨渊定住脚步,文不对题的来了一句:“不是您以为的那样。”
贝岚挑眉,绕口令似的问:“噢?你以为我是怎么以为的呢?”
墨渊面无表情的又调回头,看也不看贝岚径自走向床榻,但当他即将越过贝岚时,她开口道:“她的心不在你身上。”
“迟早不是问题。”
“可却决定了很多事情。”
两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,然后墨渊选择沉默,走到榻前,弯腰轻巧的将昏迷的咏葭扶起,让她靠着自己,再将药汁一匙一匙的喂进她嘴里,神情专注。
贝岚还想说些什么,但见他这样子纵有满腹担忧也说不出来,再者只怕说了某人亦听不进去,别看墨渊性子淡漠,却异常骄傲,不喜旁人指手画脚,其实说穿了又一个死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