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(四)
左副将夜探双鼓负伤归来,军中上下大受震动,更震动的还有左副将“搏命”带回的“密函”,赢庭果真与泽彼有瓜葛,军心一下得以平定并且同仇敌忾起来,请战书如雪片纷纷,于是墨渊出面,以此事关系重大需等待女王陛下定夺为由暂时压了下去。
而跃虎关这头形势恰恰相反,完完全全阵脚大乱。因着城中夜里闹了“奸细”,连日里从城主府邸派出几骑快马,均是八百里加急。估摸“系着脑袋”的印信丢了,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双鼓城城主再也抵不住煎熬,管不上顾不上东西到底谁人拿走,总之先撂给比自己大的靠山,仿佛这样便可洗脱干系,高高挂起。
宥连策虽未得知城主做了何种盘算,但也安然的居于帐中养伤,反正能办都办了,等着收网看结果便是,担心太多怎担心的完?
咏葭对他夜里的“任性妄为”很不谅解,堵着气避不见面。
其实宥连策的伤不重,就被箭头划了道口子,随军医官稍作包扎交代静养几日即可,每次换药也不过差个小厮过来罢了。大概墨渊下了军令,即使军中众人经过此次对宥连策又敬又重,但都没敢上门叨扰,由此宥连策能见着面的人数来数去就那二个:换药的小厮,传膳的小厮。
帐外白昼黑夜轮替过几遍,醒了吃、吃了睡的单调让时间无限拉长,宥连策有些躺不住亦有些坐不住,却明白此时此刻尚不可贸然走入大众之中,毕竟“出风头”于他来讲越少越妙。
逢换药小厮来,他问:“可有见到右副将?”
小厮答曰:“右副将领兵操练去了。”
逢传膳小厮来,他问:“右副将在干嘛?”
小厮答曰:“右副将督查防御工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