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……”
况颉的脸被黑暗覆盖,惟剩两泓炯炯的眸子清晰可辨,他的呼吸混合着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,敏感的毛孔刺激得一根根倒竖,球球又惊又怕,他们,从来没这么靠近过。
他的高大完全超出她的目测,魁梧得像一座山,坚硬、挺拔,相形之下她更加渺小、脆弱,只要他愿意,他随时能将她淹没。
“你真的谈恋爱了?”他揪着这个问题不依不饶。
她有点了然,有点自得,不过嘴巴无法说话,她拍打他,况颉挑了挑眉,默默的放开,她大口的喘息,心里高兴着,但,不想那么快认输,她要折磨他。
他的长指划着她的轮廓,勾开她的发,语气突地一软,“真的?假的吧?”
“真的怎么样?假的怎么样?”她倔强的望着他。
他同样望着,抿唇,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不动,僵住他们,她咚咚的心跳,拼命抑制着别发抖,她要赌,不死心的重复三年前那晚的赌局,他给了答案,那么她,就对他诚实。
爱是妥协。
只是那时太年轻,不懂。
他放开她退后了几步,深远的凝视,一会儿吃吃的笑,抚着额,“还要玩么?这个游戏你腻不腻?”
玩。一天之内她了解了两个男人对“玩”的定义。垂目,沉吟。
“这就是你想说的?”
况颉收了笑容,把手插到裤兜里,转个身,“晚了,休息吧。”然后进屋,沉沉的脚步从楼梯上传来,球球背靠着墙突然的哭笑不得。
是了,这便是他们的结局,不,没有结局,因为从来没有开始,何来的结局?痴痴的等了又等,熬了又熬,两年过去了,三年过去了,他们尘封在各自的世界里,裹足不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