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他们坐在飞往华府的大铁鸟上,何威用肘子戳戳他,他从文件里抬头,“干嘛?”
“你闻闻这儿都什么味儿?是不是哪里失火了?”
“失火警报早响了。”郑煊睨着正打他们面前推着车走过,身材窈窕的空姐。
何威像狗似的凑着鼻头到处嗅,“真的,我闻到了,有焦味。”
郑煊懒得理他,继续心无旁骛的埋头看文件。
结果何威猜中了,他们的飞机的确失火了,一个发动机燃烧了起来,等到紧急迫降,他们溜着滑梯,打着转滚到地面上时,救护车、救火车呼啦啦把冒着滚滚黑烟的失事飞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几个牛高马大的老外拖着他们往停机坪外面撤,跑了一半后头轰的一声,飞机顷刻断成了两截,吓得何威跳起来大喊:我caotd!
事后两人心有余悸的缩在机场特地开辟给幸存者临时避难所里,根本无法正常开口说话,大眼瞪小眼一直抖,上帝保佑,他们刚才真是跟死神擦了个肩膀,差点壮烈牺牲在美帝国主义的地界上。
用力灌了几大杯水,何威终于定了定神,摸出手机给老婆拨电话,一接通他就哑着嗓子说:“亲爱的,你在干嘛呐?”
郑煊出神的盯着杯子里的水,过了一小会儿才跟着拿了手机,吃力的按了一个快捷键,然后短气进长气出的等那边的人回应——
“谁呀?”小秀在睡梦中语焉不详的问。
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