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嘶嘶地抽着气,偷眼瞥见自己白嫩嫩的腿上有条深色的伤口很刺眼,立刻不敢看了,趴到穆桓的肩上。
“暖暖刚刚摔倒了,就门口。”声音里有控诉。
穆桓冷哼了一声,刚给点阳光小姑娘就要灿烂了,欠收拾。可那伤口还在流血,小姑娘这么娇,穆桓瞧着有些心疼。
想开口问疼不疼,安慰一下小姑娘又别扭地开不了口,许久后只憋出了句:“忍着,我去拿药。”
安宁眨眨眼,雾蒙蒙的灵动又无辜,泛着刚刚哭过的红。兄长…都不给暖暖吹吹不疼的吗?比娘亲又差了一点点。
“兄长…”安宁呢喃地唤了一声。
穆桓很快拿了药回来,在安宁的抽气声里狠心涂好了药酒,用纱布包好防止小姑娘乱跑撞到。
穆桓早年在宫中受的伤不少,动作很老练,安宁没有感觉到太多痛感。
安宁不哭不闹地看着穆桓包扎,穆桓一直用一只手抓着小姑娘的腿担心小姑娘疼会乱动,没想到小姑娘出奇的乖。
安宁是疼的,可想到刚刚穆桓“凶”的样子就不敢乱动了,连抽气声都慢慢地憋回去了,垂着小脑袋看穆桓。
那日笑起来的兄长是不凶的,但安宁很少看见兄长笑。想着那日的样子,安宁迟疑地、试探着把白嫩嫩的小手伸到了穆桓的眼前。
“给你揉一揉,你笑一笑。”
穆桓卷好了最后一层纱,冷不丁视线里出现了安宁的手,愣了愣,就听见了小姑娘脆生生的童言稚语,脑子里也想起了那日自己拉着小姑娘的手揉的画面。
穆桓神色复杂,眸色几经变幻才恢复平静无波。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,好像他能笑一笑是很重要的事。
穆桓把纱布打好结,没有接安宁的手,只在最后揉了揉安宁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