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桓径直抱着安宁到了太医署,才懊恼想起是可以唤太医的。
安宁痒得不行,一个劲挣扎:“兄长让我挠挠,痒…兄长…坏。”
穆桓抿唇径自入了太医署,抱着安宁道:“快来人。”
众院士大惊,被穆桓骇人的神色吓到,顾不得打量被穆桓护着的安宁就有人上前诊治。
一把年纪的王太医仔细把过安宁的脉,又瞧了红肿处,松了口气,才觉被吓出了一头冷汗。穆桓气势骇人,王太医真以为穆桓抱着的人是要救不过来了。
王太医很快拿来药膏,在抹了药膏后,红肿处阵阵发凉,舒服极了。安宁终于不再胡乱挣扎,乖乖地缩在穆桓怀里。
穆桓下颌紧绷,神色尤带几分焦躁。安宁摸摸穆桓紧绷的脸,头在穆桓脖颈处撒娇般地蹭着。
“兄长,你不要担心,暖暖不难受了。”
柔软的发擦过脖颈痒痒的,穆桓垂眸,许久才应声,在安宁软软的蹭碰下放松紧绷着的身体。
穆桓知晓不会有什么大事,却仍是不可抑制的焦急,只因怀中的小姑娘是比他的心还要柔软的存在。
……
那日过后,安宁便再未在入宫,也不晓得穆桓最后是怎么处置的宋晔。
穆元夜、穆元溪均年长于安宁,先生所教习的内容适合他们,对安宁却是太过晦涩难懂。且穆桓若不愿安宁入宫做伴读,当今天下也无人能强求。
安宁自手上红肿消了后,每日便都由穆桓教着习字、读书。每当安宁习字时,穆桓便在旁处理公务,安宁偷不得懒,又觉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