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凝绿歪了外头,瞧着他说:“你若如同下人一般跟在马车外头,那么不日,全京城都会知道朕出宫来了。且那施琅之事有些蹊跷,朕也要同太傅说道说道。”
谢淮几乎是被威逼利诱着上了马车。
他一坐下,就觉得什么东西硌得慌,拿起来一看——方才女帝举过的牌子。
苏凝绿解释说:“哦,这是我见这字写得好看——”
谢淮板起脸,责怪地说:“陛下,这种话往后不可乱说,实在是太——太不成体统了。”
苏凝绿被他说得有几分不高兴,转念一想,登时不服气起来,“在场那么多小娘子大都是来看你的,也不止朕一个人举牌子,她们还喊呢!你是不是就喜欢那梅家娘子冲你说这种话,不喜欢听朕说?”
“……”
面对上司的死亡凝视,谢淮很有求生欲地说:“……自然不是。这话流于轻浮,臣的意思是,陛下身份贵重,所以要谨慎出口。”
小女帝皱眉道:“也就是还是不准我说?”
“……”谢淮几乎要被自家陛下这抓重点的能力折服了,“不,您对谁都应当谨慎地说。”
“也就是别人可以对你说,朕不能对你说?”
在被逼问了许久后,谢太傅败下阵来,神情恍惚地道:“……您爱说就说吧。”
“那好,”女帝笑眯眯地瞧着他,“朕甚心悦太傅。这话只许朕对太傅说,若有旁人再说,朕就砍她的脑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