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的刚强,却是通过对另一个孩子的残忍表现出来的。
施琅如遭雷劈,许久,都没能唤回神志。
直到一个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身影踏入这院内,施琅下意识唤道:“父亲……”
施龄看着那小丫鬟,问:“那你们可知道,她逃去了何处?”
这个问题却是无人回答的。自然,薛氏是自己逃走的,连这些会暴露她谋算的丫鬟都没有带走,可见她一开始就决定舍弃了这一切,又如何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去向?
小丫鬟连连磕头,直到清秀的面庞上全是血迹,“奴婢不知姨娘的去向……奴婢不知道啊!”
施琅呆呆地立在原地,而施龄到底更为老练一些,他沉声问:“那你为什么,会同薛氏提起闹马草的用处?”
小丫鬟磕头的动作一顿。
到底是纵横官场多年的老油条,施龄眉头一皱,一声断喝,“拦住她!”
可却来不及了。
小丫鬟抽搐着身子,嘴角流出白沫,顷刻之间,方才苦苦哀求的一个人就成了一具尸体。
她先头招供,乃是因为害怕,可如今眼见着施龄问题的深入,她却选择了赴死。
施龄不由想到,自己还是个少年之时,跟在先帝的身边,听他用惋惜的语气说起死士,“有些仁慈的主子呢,只会给自小培养到大的暗卫交代一个任务,若是任务完成,能够瞒天过海了,那死士就能够重新获得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……若是功亏一篑,那些死士就会选择咬破嘴里的毒囊,以免被迫吐露出更多幕后主使者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