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他。”
“那好,”苏凝绿也不再做无用功,劝她什么,只是淡淡道,“一会儿会有禁军来将他带走。至于皇姐你,还是莫要离京得好,如今在京中以飞鸽传书,也能掌握前方战况,若是在归途中反倒不便。”
庆明一怔,到底没有坚持什么。
“守城的裴副将是个好将领,”苏凝绿走前,又瞧了她一眼,“皇姐不要担心得太多,仔细思考对策罢。”
庆明没有起身去送她,只是一人坐着,良久才召来人问,“……崔副将呢?”
那随从略有几分敬畏地低头回道,“陛下说殿下您指认了崔副将便是细作,因此叫人来把他押走了。崔副将走的时候,一直说要见您,冯公子叫拦下了。”
“他可曾说了什么?”
“崔将军道,同殿下相识多年,如今唯望殿下安好,崔平再不能护着殿下了。”
冯汜说着,走进屋内来,忽然见庆明坐在窗前,怔怔落下泪来,随后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。
苏凝绿正同谢淮分析,“我不知道裴将军要干什么,不过绥州城是温柔乡,如今突厥两可汗,二可汗好美色,又是贪生怕死之辈,会选择驻守在绥州也不奇怪,若大可汗败走,那这绥州也可以作为接应点。裴将军狡黠得很,我不信那绥州城没有埋伏。”
谢淮刚要说话,便有人来报,说庆明长公主晕倒了,早上就在她府上候着的太医把了脉传话回宫里,说是庆明已经有了两月有余的身孕了。
苏凝绿:“……”
她想起庆明那轻浮放纵的作风,只觉得不可思议,旋即又好奇地问,“她面首那样多,这孩子……算是谁的?”
这却是有一桩公案在里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