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木。”

巫妖身体一震，这个名字对他来说，仿佛如刻在深心的伤口一般，每唤一声，都要伤他一次。

只听那少年注视玲珑石像，语气中突然多了几分沧桑，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在玲珑面前，你心里有没有后悔过？”

巫妖沉默，许久才低声道：“有。”

少年也不回头，一双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，流转不歇，幽幽道：“这世间，除了你那个变做凶灵的大哥，也就只有你知道我和玲珑的关系了。当年你们一行八人，追杀我穿过千山万水，现在想起来，仿佛就在昨日一般。”

巫妖黑纱之下的身体，忽然开始颤抖……

似乎曾经的往事，他也历历在目。

只是那少年，却根本没有注意巫妖的反应。

他说的话，与其说是对巫妖说的，不如说是对着石像低低自语。

此刻在他眼中，只有面前这座玲珑巫女的石像。

“玲珑，你……”

他的声音，慢慢透着一分伤心、一分悲凉和一分的愤慨，“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

石像无语，沉默伫立。

“我知道，是这个天下苍生害了你的。”

那少年半闭上眼睛，如梦呓一般的轻声道，“放心吧，我会让所有的一切，都来为你陪葬……然后，再来陪你！”

“你等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