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!
绮罗正使出吃奶的劲儿费力挣扎,面前泥地忽然多了双黑色胶鞋,还有一截水管。
是园丁?
“张叔?”她抬不起头,趴着地问。
刚才还一腔孤勇凿墙砸门都要冲进来的决绝,骤然发酵成酸楚,鼻梁像被人揍了一拳。
“张叔退休了。”一个男人答她。
听声音还挺年轻,应该是新来的。
绮罗手在泥地上蹭蹭,努力上抬,声音恢复平静,“拉我起来,我是这家的女主人。”
男人没动。
“我是程蕴的女儿。”她加多一句,“前门好多记者。”
不然她也不好解释为何程蕴的女儿会用这种奇特的方式回来。
男人放下水管,往前走到她身后,接着一双五指有力的大手落在她腰间。
绮罗正要发飙,那人将她往外松了松,待松快过后,又扯过几片给花儿保暖的塑料膜垫在洞壁。
还挺细心。
绮罗松口气,不是流氓。
然后那人回到前头,握住她手腕,沉着嗓子说了声,“忍一忍。””嘶!“绮罗闷哼一声,虽然有垫东西,胯骨还是被刮得火辣辣疼。
这人力气真大,她整个人像泥地里的萝卜被连根拔起,几乎瞬间被拖拽到他怀里,鼻尖差点撞上一堵墙似的胸膛。
俩人虽然姿势暧昧,但男人的手臂明显用力支撑着她的重量,将二人隔开距离。
绅士。
绮罗刚要道谢,抬起头看清眼前男人五官的瞬间,脑子骤然一空,比被轰天震地的雷劈中还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