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思辰余光发现骆景年盯着自己,于是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像是放弃般:“当我没说,我也没办法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,很多事情都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。怎么做我也没资格说,就是,就是你周末要是心情不好,可以叫我出来陪你。不论是去郊外cs实战还是打篮球之类的体力发泄,还是去逛街、玩游戏打发时间,我都奉陪。”
骆景年把视线从靳思辰身上转过来,认真骑车,也认真下结论——靳思辰就是抱着“人活得开心一点,忽视一些不好的事情,才能轻松地继续下去”这样的想法,才形成这样的性格的吗?
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,才会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,面对双胞胎弟妹的夺爱、亲人的“冷暴力”和各种“胁迫”,也能这么开朗、热情的吗?
但那些伤痛,岂是努力活得开心就能忘记的?
相比较而言,靳思辰比他忍受的更多更久吧?而这颗“小白菜”现在还试图开解自己呢。
“我并没觉得6岁比16岁更容易忍受家里突然加入的新成员。”骆景年说道。
靳思辰猜想骆景年可能是在替自己抱屈,他想告诉他,他并不是忍受,说欣然接受都是不够表达他对江女士做他妈妈的欣喜。
但是他又不能说,就像有个人对他说“我好饿”对时候,他却回答“我刚吃了满汉全席”,多不合时宜又招人讨厌呀!
骆景年没有听到靳思辰的声音,往他看去,发现靳思辰一会担忧地看着他一会把视线转回路面,真怕他连人带车摔出去。
“你又一次对我扮演人生导师的角色!”
靳思辰反驳:“不是……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