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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秀打开见是厚厚一摞银票,也不理会。笑呵呵同方弘谦略叙些京中事宜,放下茶盏时,袖子不经意间压住盒子。

方弘谦见此方开口道:“下官的小儿子方璋钺……”

李秀抬手一压:“不用说了,此事我已尽知。”

方弘谦起身深施一礼,“还望公公指点,救出犬子,以解贱内思子之苦。”

李秀叹道:“不聋不哑,不做家翁。”又指着堂中嵌瓷柳荫斑鸠双鹤屏风道:“方大人您看,这三只斑鸠叽叽喳喳,哪里有这两只仙鹤灵动自如?”

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方弘谦:“方大人您说,如果将斑鸠也去掉一只,变成双鸠双鹤岂不是更加吉祥呢?”

方弘谦被李秀的目光灼得一痛,避开视线,嗫嚅道:“这,这,您是要我……可我家是被诬告的呀!跟方循家真的不是同宗……”

李秀摆手,“唉,方大人还是没有明白,不是咱家‘要你’。而是……”食指向上一指,“如今上面的意思很明显,要重判!您家跟方循家是不是同宗已经不重要了。方大人是詹事府的人,您怎么做可不单单代表方家的态度,也代表了太子殿下的态度。把方家择出来就是把殿下择出来。咱家记得方大人可还有两个儿子哪!”

“您是说,把老三……”

“除族!”李秀坚定道:“只有将方璋钺除族,才能撇清方家,表明殿下的态度!”

……

方弘谦走后,李秀来到太子寝殿。太子赵祁正散发披衣坐在案前习字,见李秀进来,放下笔笑道:“大伴你可回来了,把方老头打发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