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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藏打马向东寻了会,找了个水面最窄的地方,约么十五丈宽。众人先安排女眷、行礼、马匹过河。
方璋钺将几件行李挂在马背上,对珠娘伸手,道:“我带你过河。”
与男子同乘一骑于礼不合。珠娘正犹豫,海芝月牵马过来,笑道:“石妹妹上马,我带你过去。”
珠娘笑着谢过方璋钺,跟着海芝月走了。
众人聚在岸边,陈藏让众人先脱了鞋袜,防止被水浸湿。几个妇人走到角落别别扭扭脱了。
海芝月扶着珠娘在马上坐好,轻跃上马。她拉起缰绳,双腿一夹马腹,控马当先下水。
马一下水,就有水花溅上来,那水十分寒凉,珠娘努力将腿抬起。
海芝月看着她白嫩的脚丫,笑起来。珠娘赤足去踩她的脚,海芝月忙躲避,两人在水中嬉闹,累地马儿左摇右摆。
方璋钺在后面喝到:“别闹!仔细掉下来。”
珠娘闻声回头,见方璋钺居然牵马走在齐腰深的河中,爹爹侧坐马上,脚铐上的锁链直坠到水中。
珠娘这才想起他们还带着镣铐呢!她只顾跟海姐姐玩闹居然把爹爹忘了,想必刚刚他就是让自己像爹爹现在这样侧坐由他牵马过去。
她试着把脚全部放进水里,三月份的小凌河水的是山上刚刚化冻流下来的,又冰又冷。珠娘脚一进水就冷得一激灵,忙把脚抬起来。
海芝月拉长了语调问:“怎的你这么听他——的话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