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南桥一副“就知道这样”的表情,无奈地点点头,“这个臭小子,一时半刻都不得安生。”
韩苳也有些无奈。
他家的这个二公子随了主子的德行。
爱作,爱闹。
不过少年人,这些也不算什么问题,谁还没个青春年少的时候。
可是如今形势不同,韩苳不止一次地想,他家这个小少爷若是生在了寻常的富贵人家,也许会安生美满一辈子,可惜,他投生在了郡王府。
韩苳:“二公子恐怕还会再去,属下这就派人紧盯着。”
盛南桥沉默了一下,“不必了,他想去就叫他去吧。”
韩苳有些诧异,“主子,您……”
盛南桥莫名笑了一声,眼底却是黑沉沉的,不见一丝光亮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能够真的置身事外,我们做的事情,那可是掉脑袋的,如若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事情,偌大一个王府他要怎么办?有一句话,他说的对,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该懂事了,也该接触这些事情了,况且,他这些年接触的还少吗?”
盛南瑾从来不是傻子,不仅不傻,还精明的不像是个孩子。
盛南桥不止一次地想,等到盛南瑾长大了,可以比他做得更好。
只是,在他可以接手之前,必须有人替他扫清障碍。
“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,”盛南桥用手支了下巴,那深沉的气息一扫而尽,“他非要叫上柳邵谦做什么?”
韩苳张了张嘴,无言地看了一眼主子。
大概是……可以“救他一命”吧。
盛南瑾拉着顾知说了半天,却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,最后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,顾知看着他觉得又好笑又无奈,既不忍心打击他,却又没法昧着良心顺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