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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高渐飞,他为剑而来,为武而生。

这是他来到长安的想法,可他的想法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发生了变化。

他住在一间很不起眼的小小客栈,客栈内都是很不起眼的人,可他也知道他被大镖局的人盯上了,他甚至怀疑大镖局的人是不是已将他当作雄狮堂的人马,可对于这一切他根本不在乎,只是感觉有趣。

第一,他认为大镖局的人实在很可怕,因为他已经尽量低调了,可还是盯上了平平无奇的他,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;第二,他认为雄狮堂的人也不差,因为至少现如今这些人似乎还隐藏的很好。

可即便如此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,他如同台下的客人看着太上的戏子表现,戏子表演的再精彩,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戏剧,而非人生,因此他冷眼旁观,无动于衷。

可中午他才白菜煮面的时候,小小客栈来了一个喜欢咳嗽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。

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同样有一口白布包裹着的剑。

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,可即便如此,高渐飞也感觉到这口剑上有一股逼人的杀气,他甚至因这股杀气而胆寒。

这必然是一口好剑,而且还是饮血无数的宝剑,必然杀了不少极可怕的高手,否则剑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杀气。

同时他也发现这个是不是咳嗽,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是个高手。

这个年轻人虽然举手投足之间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懂武功的样子,可高渐飞感觉这必然是一个极厉害极可怕的高手,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可怕。

高渐飞有些兴奋,甚至跃跃欲试。

他的身上也有一口剑,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,这也是一口宝剑,据传近三百年以来打造的宝剑之中没有那一口比得上这口剑。

剑名泪痕,这是一口不祥的剑。

剑出鞘,必定饮血,也必定杀人。

高渐飞忍不住思忖:若我用这样一口剑对付那个年轻人,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会死在我的剑下呢?

他只是想了想,并没有动作,可偏偏那个年轻人已走到他的身前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