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不是此刻或此刻之前的赵琪,如果她已经看到过了,也就不会对陈阵说出这样的话来了。
关于时间线的东西很复杂,赵琪没有想那么多,见陈阵答应了,她很高兴,又挪回她原来坐的位子,夹了块肉吃。
又过了一会,吐着浓浓酒气的阳炎和脸蛋红得像是要溢出血来的丁铃过来了,拿着酒杯,给这一桌人敬酒。
众人都站起来,说着恭喜的话,猜测着今晚洞房时可能发生的意外,阳炎也说着些招待不周的客气话,调侃着那些没脱单的人。
陈阵也站起身来,端起他的酒杯,等待着众人说话,可是某一刻,酒杯从他的手里滑出去,“咣啷啷”一声响,砸在了碗盘上。
声音很响,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,杯子没事,碗盘没事,可陈阵的脸色却异常苍白。
抓握出了问题,亨廷顿舞蹈症最早出现,也是最难以察觉到的一个症状,无论轻重,手里拿着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熘出去,可能只是一张纸,也可能是一块石。
出现这样的问题不一定就是患上舞蹈症的表现,但对于经过一次这种事的陈阵来说,不会有什么意外。
接下来,他将会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控制,这个时间段很慢长,可能要过好几年才会有新的、更严重的症状出现,可他知道,噩梦将会重现。
-(未完待续。。)
第三五七章 三足鼎立
酒杯从陈阵的手里滑出来,砸在碗盘上,发出了很大的声响,吸引了众人的视线。 .
酒液泼洒、汤汁飞溅,这样的情景在一个酒很多的地方并不罕见,别说是杯碗,翻桌子、砸椅子之类的事也很常见,只是这种发生在陈阵身上,那就很不寻常了。
陈阵是个极端自律、节制的人,他不会喝醉,除非他想醉,从陈阵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来那也确实是件很不寻常的事,他低头凝视着桌上的杯子,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,脸色却异常苍白这是无法控制的。
就连一同生活过很多年,朝夕相处的夏帆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。
盯着桌面看了一会,陈阵重新拿了个酒杯,倒上酒,伸向阳炎,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:“恭喜。”
阳炎看着陈阵,凝视了一会,也笑了起来,点头:“谢谢。”
酒杯边缘轻轻碰在一起,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,之后谁也没提到喜宴上发生的事,陈阵的表现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,慢慢的喝酒,细细的咀嚼食物。
奇怪的是,众人都变得豪爽起来,喝酒的量和速度都快了不少,原先还怕自己醉死在洞房床上,一直都在推辞,可之后就忽然放开了,没一会就醒得和大多数新郎官一样,连椅子都坐不住,老往桌子底下滑。
最终还是没能洞房成,很多人都醉倒在了阳炎家,没办法回去,就睡地板上,好在人多酒浓,不觉得冷,阳炎自己也不省人事,估计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了。
陈阵依然清醒,回到他住的那个小院子时,夏帆已经等在这里。
“发作了?不是酒的关系?”她坐在屋门口的小板凳上,看着他问道。
他有时就会坐在这个板凳上,像个老人一样晒着太阳。
“和酒无关,也不能确定就是发作了,只是有很大可能性。”陈阵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,不接受也不行,这些年来,他一直在做着心理准备。
“我以为……变异会有些不同的。”夏帆似乎更难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