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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昀在十一刚入宫那段时间并不曾在清宸宫整夜留宿,但那时十一已入宫,纵未正式册封,都已算是他的妃嫔。

何况他也三两天便去相探,不过夜不代表不能做点别的什么。谁不知宋昀心心念念想娶朝颜郡主,一朝心意圆满,迫不及待行房也是意料中事,便是太医说怀着两个月,其他人也没什么好猜疑的。

而宋昀想去的,只是某一个人的疑心而已。

各人体质不同,能诊断出具体怀了多少天本就不容易。

有这位老太医先确诊,又与宋昀所说贵妃月信之日相符,其他太医便随之纷纷断出,贵妃怀孕一月有余,二月不足,只是打斗之后际动了胎气,需卧床调养,以安胎之药细细调理。

亏得她所受外伤并不严重,无须用药,不然那些活血化瘀的伤药用不了,太医们更要头疼了。

十一也不曾料到她难得任性一回,这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男女之事,便能为她惹出这样的麻烦来。

如今朝中正是要紧时候,她的确担忧打胎不顺利再引出其他事端;何况安静下来时,感觉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一个小生命正在身体内萌芽,那种奇妙与欢喜着实令人留恋,便也由着宋昀去安排那一切,甚至由宋昀断了她的酒。

她以前从未想过宋昀真的敢断她的酒,但这次宋昀真这样做时,她却不得不认可他难得的霸道。

没了酒,十一想醉也醉不了,遂将送来的药当酒喝了,其余时候也只卧在榻上看书品茶,并留着朝中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