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赌服输,果然还算是个男人。
十一笑了笑,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。
阳光真的很好。
那样的明亮,折射着黄色琉璃瓦上炫白的积雪,刺刺地扎着眼,让她一时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。
走到阶前,她趔趄了下,吓得殿外迎候的小太监腿都软了,急忙上前挽扶。
十一摆摆手,自己上了阶,却又走得很稳当。
小太监拭着惊出的汗,转头看向背对他们站着的南安侯,一时便有些疑惑。
那个像树一样“长”在那里的男子,刚刚真的伸出过手,打算拦住贵妃娘娘?
一定是他看错了吧?
小太监揉揉眼,继续垂手侍立于宫门,期待自己有一天能有南安侯那样的气度,即便不声不响站成一颗树,也能有种高彻冷峻的风采。
他自然不会晓得,那个冷硬得像石雕、像树木的男子,其实也不过是寻常的血肉之躯。
一呼一吸间,都似有断裂的冰棱狰狞刮过,痛意如此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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