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边满脸震惊的王太医,裴同甫脸上划过一丝不悦,语气中也带上了不满:
“王太医,不知本官这病症您可否能医治。”
裴同甫的话让王太医回过神来,虽满心惶恐,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,仔细观察着对方身上的痕迹。
这痕迹很明显是被打的,但是这般严重的伤势,这可不仅仅是殴打能够打出来的,而且对方经受这般重的伤,竟还能够安稳的活着,同样是一件怪事。
仔细观察了半天,王太医除了看出这是被打的,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,包括对方为何仍旧安安稳稳的站着,他也不太清楚,但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自己的医术,便开了副活血化瘀的汤药和外擦的药油。
看着那熟悉的药油,裴同甫的脸色很是难看:
“王太医,按照您这药方,本官身上的痕迹是被人打的?”
王太医眼观鼻鼻观心,毫不犹豫的回答道:
“是的,相爷。”
裴同甫还想问什么,但见对方都不敢与自己对视,也便明白对方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,但对方毕竟是皇帝的心腹,便示意管家送客。
这位接替封平的管家同样是裴同甫的心腹,不过对方之前一直在外打理产业,对府上的事情也不太了解,加上裴同甫那不满的神情,他便没有为王太医准备赏银。
王太医是正六品的官职,听起来不小,但在这京城随便扔个花生就能砸到官员的地方,自然有些上不得台面。
而太医的俸禄也比较少,所以他们的一大收入,便来自于赏赐。
按理来说,他来一趟相府,少说也要有个几百两,但眼下没收到,心中自然也带上了几分不满。
故而在皇帝询问的时候,王太医想着皇帝的吩咐,直接说裴同甫估计要在家修养几个月才会好。
这几个月中,朝廷又不可能不运转,既然裴同甫不行,皇帝便重新选了一位副丞相,暂时来接替裴同甫手上的公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