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昔却只是笑了笑,说道:
“一是我娘允许你们赎回自己的卖身契,若是你们还想要进入相府,她也可以向父亲求哥恩典,另一种便是让你们的亲人赎回卖身契,跟着我母亲离开。”
众人听罢,微微沉思,有人眼神闪了闪,摇头道:
“大小姐您说的简单,可是我们本就家贫,根本没有银钱去给家人赎身。”
其他人也没有说话,但也是这个意思。
白昔,却只是嗤笑一声:
“你们既然都是我娘的陪嫁,自然也已来这裴府将近二十年,衣食住行都是府内负责,同时因你们是母亲的陪嫁,还有双份月银,我倒是不知道你们那么多钱花到哪里去了。”
说着白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看向院门口的青色衣角,眼中满是鄙夷。
这群散兵眼下如此同仇敌忾,自然是有高人指点。
裴白逸虽觉得自己并不是尤言心的亲子,但自诩君子,不屑于去做这些,所以自然便是裴同甫。
裴同甫和脸色有些不愿的裴白逸躲在院门口的角落里旁听。
听完白昔这番话,本还十拿九稳的裴同甫,顿时气得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石墙上。
看着对方骨节上被蹭破的皮肤,裴白逸眼下也顾不得自己当下的处境,惊呼出声:
“父亲!您没事吧!”
裴同甫刚想要捂住自己傻儿子的口鼻,却见原本紧闭的院门猛地被打开,露出尤言心那张满是怒意的脸。
尤言心看着两人深吸了一口气:
“裴同甫,你若是再耍这些小手段,裴若彤便休想嫁给四皇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