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下意识按在地面上,想要稳住身影,却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的鲜血淋漓。
看着安成手指上不断滴落的鲜血,白昔和肖岩脸上都有些不可置信。
这
白昔还真不是有意的,故而摸了摸鼻子,对着肖岩说道:
“我们去主卧的浴室洗澡吧。”
肖岩顺从的跟在白昔身后,消失在了安成的视线中。
安成双目赤红,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,见白昔丝毫没有给他处理伤口的意思,更是怒发冲冠。
可他也明白,自己打不过对方,只好强压下怒气,慢慢站起身。
伴随着身上传出的疼痛,他心中的黑暗慢慢滋生,渐渐的将他的理智吞没。
白昔和肖岩都没有再提及安成,洗漱完后,又闲聊了片刻,估摸着时间便睡了过去。
深夜里,安成坐在床上,双脚放在床边的凳子上,缠着纱布的双手也是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面,双眼却死死盯着面前的淡蓝色墙面。
对面的房间,便是白昔和肖岩所在的主卧。
自从白昔从医院回来,两人便分房而眠,安成也闹过,但无奈白昔直接将主卧的锁给换了,而他又不想将事情闹大,加之他最近也确实有些生气,便一直没有理会。
而他现在所在的房间,本来是为两人的孩子准备的,但两人都不同房,哪里会有孩子。
就这样,安成静静的坐在床上,一整晚,动都没有动一下,双眼漆黑,仿佛要被黑暗吞没。
直到第二天,听到肖岩和白昔先后离开的声音后,他方动作有些僵硬的拿过一旁的手机,看了看时间后,开始笨拙的换衣服。
见因双脚被缠成了粽子而无法穿鞋,他便直接将已因长时间未处理,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扯了下来,原本结痂的伤口,因他粗暴的动作再次缓缓渗出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