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之前从没攀过绳子,从电视里看到的矫健之姿到了她这里不是手承不住力就是栽歪下来,如此几次后,开始不顾一切的冲动也渐渐消了,坐在井底想了想,转身又从那小洞口钻了回去。
再回来,心境已大不相同,之前的颓败萎靡一扫而空,自由的呼唤在心间不断鼓动,也让她更有了些耐心打量这间石室。
仔细看了一遭,她才发现这洞口四周有许多变了形的器皿,洞口附近的石壁上也沾着点点不甚明显的血迹,她甚至在洞口旁找到了自己的那枝扁簪,此时也完全变了形状。
白瑞宁再不迟疑,沿着那条通道走了回去,刚出通道,便见一个果子摔在她的眼前。
莫如意显然没想到她会再回来,脸上愤怒的神情甚至来不及收起,又极为错愕,不过也仅是一瞬,便稍显狼狈地扭过头去,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再动弹。
原本在他身边的几个果子都被他摔了出去,白瑞宁捡起一个摔烂的果子走到他身边去,递给他。
“我要是不回来,这些就是你最后的食物了。”
莫如意的头又朝墙侧偏了偏,根本不看她。
白瑞宁打量了他一阵,才发现他的白袍已被泥污和血迹染得看不出颜色,而她这两日竟没有意识到,这间石室这么干燥,想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也不是件易事。
“你早就知道这里吧?”白瑞宁问:“我们掉下来后,在我醒来之前,你就去通道里看过吧?但是那个洞口太小了,你出不去。你有重伤在身,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,又不愿我知道那出路,所以你才三翻四次地捆着我,偷偷去那边希望能把那洞口扩大一些……你不敢让我出去,你怕我离开之后就再不回来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