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去江南,顺利吗?”白瑞宁讪讪地,绞尽脑汁地想了个问题打破沉默。
莫如意轻掀了下唇角,是他一惯爱做的那种嘲弄神情,“不顺利,不过总算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很危险?”白瑞宁问完,又觉得自己问了废话,乱党能不危险?
莫如意却轻笑了下,再看她的目光便柔软了些,“还好,抓多了,杀多了,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白瑞宁忍不住缩了一下,似乎又看到法场上的喷溅着鲜血的幕布,他高高地台上,挺拔、俊秀,面色闲适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莫如意似乎察觉到了她那轻微的瑟缩,“害怕?”
白瑞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她的确怕他,遇见他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,这难道不是怕?
她这一迟疑,他的声音便冷了些,“我一向如此,往后想来也不会改变。”
“不是,我在想别的事情。”感觉他好像在生气,白瑞宁连忙否认,“我在想……在想……我们成亲那天没有人来,林渊说你和朝中的官员相处得不管好,是么?”
白瑞宁转移话题法宝之一,如果眼下太过尴尬,那么就提一件同样尴尬,但又没这么尴尬的事情,以解忧者的姿态将上一件事糊弄过去!
“哼……”他嘲弄一笑,“那些人,迎高踩低,有事的时候躲得比兔子还快,都是些逢迎拍马之流,交来何用?”
“对对。”白瑞宁马上点头附和,脑子里想着自己唯二认识的官员认真地道:“就像我爹和我二叔,都是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