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人会过得好,无论再恶劣的逆境,总会有人不行偏、不踏错,不偏激、不狭隘地好好地过活。
相反,顺境之中过得不好的也比比皆是,事无对错、人分善恶,好坏之间,不过一个念头罢了。
“你呢?”莫如意漠漠抬眼,“痛苦么?”
白瑞宁微微一怔,笑了笑。
“开始的时候,说不痛苦是假的。”与白瑞静费心打听不同,嫁给莫如意之前,她就知道莫如意的心性脾气,更亲身体验过他的暴戾无情,明知如此还要嫁给他,岂能不苦?
“我想过许多你打我骂我虐待我的场景,也都一一做好了准备。可谁知道,”白瑞宁目光清澈,笑意满盈,“你却对我很好。”
莫如意轻哼一声,似是不屑,却又未加反驳。
“你对我好,我心里高兴,便也想对你好,可是,总是怕你。总是觉得,你不好惹,惹怒了你,便要我全家来偿。”白瑞宁目光微微一黯,“到后来,我明白了你的心思,可也伤了你的心,再做什么,你都不想去理了……”
“谁有什么心思。”他不耐地转眸,“以后都不会再有。”
白瑞宁低了头,好半天都没说话。
马车行进的声音充斥了车厢内的寂静,他们相对坐着,互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