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沉吟道:“圣女只是气血不稳,刚好有冰蟾蜍做药引,此物配合几味药材,便是极好的补身良药,悉心调养应无大碍。不过这几日,不可再动用内力。”
夏伏安立即道:“需要何种药材,鬼使开个方子,在下即刻命人准备。”
江元眼光微微一动,起身走到桌案前执笔去开药方。
阳骁缓缓走到夏伏安身旁,方才冷冷道:“果然是总坛管事,指派本皇子时也是架势十足!”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。想到方才的事,他心底有就好似一把火在烧,夏伏安是何身份?不过是父皇安排在圣女教总坛的眼线,竟敢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?若非担心苏漓的伤势,他又怎会听他指挥!
夏伏安神色如常,后退一步,淡淡躬身垂首道:“事出紧急,在下职责所在,逾矩之举,还请四皇子见谅。”他话虽说得恭谨平和,态度却不卑不亢。
“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?别以为你奉命打理总坛事务,就能任意妄为!摆清自己的位置,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举动!”此时此刻,阳骁锋锐尽显,咄咄逼人,一反平日里嬉笑随意之态。一字一句无不蕴藏危险的讯号,今夜夏伏安的举动,显然已激怒了他。
夏伏安唇边淡淡讥诮转瞬即逝,依旧垂首静立,“四皇子教训得极是。夏伏安谨记教诲。”
阳骁冷笑着警告,“你记住最好!否则别怪本皇子对你不客气!”
夏伏安慢慢抬起头,毫不退缩地盯着阳骁的眼睛;阳骁沉着一张俊脸,也死死地瞪着他,眼光凌厉如刀。
殿内一时安静无比,只听得江元手中毛笔在笺纸上飞快书写,发出沙沙声响。
江元快速开完药方,抬眼一望,只见阳骁与夏伏安四目相对,似在无声对峙。这两人身高相差无几,气势却截然不同,一个张扬霸道,一个沉定内敛,一时竟分不清谁更胜一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