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宫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苏漓也笑道:“那就请皇兄行行好,跟父皇说一声,别再往这里送东西,不然真要放不下了。”
自从与东方泽和好,又来定国认了亲,心结释然,整个人变得异常轻松,渐渐开始偶尔玩笑几句。
朗昶笑道:“如今在父皇心里,你就如同掌上明珠,心头至宝,父皇恨不能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还嫌不够,怎肯听我劝说。”
一旁的宫女忍不住大胆地cha嘴,“太子殿下说得极是,皇上就连每日进膳都要公主陪伴,不然吃不下东西,可见皇上对公主有多疼爱。”
正是如此,苏漓心中才又多了一重忧虑。自从定国皇帝与她相认,心头郁结渐渐打开,又有江元帮助配药调理,身体虽然康复不少,但仍然时常沉浸过去、怀念母妃,实则过一日少一日。
皇帝将苏漓视若珍宝,唯恐她在这宫里有一丁点不适,就连皇后对苏漓也是真心相待,嘘寒问暖,关怀备至,与对朗昶一般无二。苏漓自从看尽磨难,就怕在人世多留牵挂,然而却不过才一个月,她就已经生出不舍之情。
朗昶见她脸色不佳,问道:“为何忽然蹙眉?有心事?”
苏漓沉默一会儿,方才低声叹道:“原本此行,我并未想过一定要认父,只是想查清身世,证实母妃一生情意并未错付于人,好让母妃在天有灵瞑目安息,如此我便心愿达成,却没想到父皇疼我若此,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跟他说。”
“你要走?”朗昶惊问道。
苏漓虽然不舍,却也坚定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