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容停住脚步,深呼了一口气,见领路妈妈笑着,安容脸有些红,岔开话题问,“昨儿还听柳大夫说起瑞亲王妃的病,她身子大好了吗?”
领路妈妈神情有些伤怀,“王妃是老毛病了,每回一犯病,就要折腾好些日子才会好,吃药也没多大的效果,叫人心疼。”
瑞亲王妃的病,安容知道,现在还好,四年后会瘫痪在床上,口不能言语,半年后吞金自杀了。
能活四年,还是清颜替她治的,不然连四年都熬不过去,不过清颜替瑞亲王妃治病还是半年后的事,不知道若是提前半年的话,她能多活多少时日?
前世,清颜把各种医典拿给她看,其中就混夹了瑞亲王妃治疗的病例,还和她讨论过,只是因为要在头部施针,一个不小心,就会让瑞亲王妃丧命,她那时候胆小,说只要学一般医术就好了,在人家脑子上动针的事,她不要学,清颜笑笑,也没有强求,只说到等医术学到一定境界的时候,她还是会学的。
针灸入多少,多少时间,她都一清二楚,安容有些犹豫,是等清颜帮瑞亲王妃治病,还是她去找清颜帮忙?
忽然,安容格外的想学医了,那种明明自己可以,却偏偏不行的憋屈感,让她抓狂。
领路妈妈领着安容去了瑞亲王妃的院子,在门外接下大髦,才迈步进去。
屋子里,熏香袅袅,饶过折枝梅花的绣屏,就将屋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。
瑞亲王妃坐在首座上,神情慵懒,脸色还有些苍白,生的极美,一旁坐着另外一个贵夫人,雍容华贵,细细看还与靖北侯世子有三分相似。
前世,安容曾见过她,靖北侯夫人,她一直知道她美,没想到年轻几年的她,美得不似人间绝色。
屋子里,还有另外一个人,正是柳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