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姒被问得哑口无言,安容却望天笑道,“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习惯了人前她巴结讨好大夫人和沈安玉,人后巴结讨好她,两不误。
安容说完,笑了一声,迈步朝前走,沈安姒的目光一直围着请帖打转,可就是没有张口,倒让安容纳闷了。
走在回玲珑苑的路上,安容越想越不对劲,以她对沈安姒的了解,她不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,更不是她奚落几句就让她退却张不开口的人。
在她的记忆中,沈安姒是那种为达目的,不惜抛开里子面子的人,当然,前提是在私底下,人前一定要高傲,人后可以卑微。
难道现在的她还羞耻之心?安容转身朝沈安姒望去,只见她身姿曼妙,步伐从容。
安容恍惚一笑,暗笑自己多疑,吩咐冬梅道,“去打听一下为什么五姑娘改了主意带二姑娘去参加梅花宴。”
冬梅轻怔,四姑娘怎么知道五姑娘改主意了,不敢有误,忙福身打探去了。
冬梅走后,安容独自回玲珑苑,此时天色已晚,天边只余下一抹残霞。
才走到玲珑苑前的岔道处,就见阮妈妈魂不守舍的从另一条道上走过来,头低低的,不知道所思,一向守规矩懂礼仪的她一路踩了不知道多少花草。
安容轻轻一笑,想起以前阮妈妈没来伺候她前,她饱受喻妈妈压制,一时解脱,受沈安姒她们蛊惑,做事莽撞,闯了不少祸事,大夫人便派了阮妈妈来伺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