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溪眯起小眼睛,在她眼里,那不是出手大方了,而是败家子,要知道,铺子还没开呢。
安容宽慰他道,“这样也不错啊,回头铺子开张之日,咱们就拿了请帖送酒上门,往后他们可就是咱们酒坊的客人了,而且沈二少爷大方,这原本就是人所周知的。”
今儿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沈安闵的大方,以后都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假冒的了,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担心酒水送多了,酒坊亏本?
安容是心情好的直哼哼,卸下担子的感觉真好,她可是无时无刻不担心露馅的。
早前沈安闵被叫走后,安容和沈安溪就怀疑,一会儿会轮到她们被叫走了,可是谁想,除了丫鬟来拿酒水外,愣是没她们什么事,愣是没人来传她们,她们也想去怡安堂看热闹啊。
两人郁闷到酒席散罢。
此时已经是酉时中了,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戌时。
冬日里天黑的晚,侯府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,喜气洋洋。
安容纳闷呢,酉时,京都的城门就会关,酉时中,大街小巷就差不多宵禁了。
这个时辰散宴,不是公然违反朝廷法度吗,父亲和三叔不可能这么没分寸啊。
安容哪里知道昭文帝也来了,皇上一句话,解了宵禁都行,她还想今儿来的都是些文武大臣,巡城将军估计也来了,那些巡城官兵哪个敢扣押这些宵禁之后来东奔西跑的官员?
安容怕的是侯府被御史台弹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