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又有动静传来,许是鸡毛蹿进了沈安溪的鼻中。她喷嚏不断,偏喊不来绿柳,她就自己起来了。
坐在床榻上,继续喊绿柳。
安容睡在一旁,已经笑疯了。
她知道靖北侯世子不是坏人,瞧不见她,自然就会走了,不然大半夜的说起娶她,或者是祸害,她还真怕他夜里睡不着来教她怎么祸害人呢。所以忍着不说话。
可是很快,沈安溪就惊叫了。
安容一惊,赶紧坐起来。
她一抬眸。瞬间满脸黑线。
两个笨蛋躲屏风后面,烛光一照,毕露无疑。
安容赶紧捂住沈安溪的嘴,免得把楼下人全部惊醒。
连轩后知后觉,最后一巴掌拍卜达脑门上,自己笨就算了,还拉着他一起躲。
他做贼的形象啊,顿时被人打了一个蠢字了。
连轩整理了一下锦袍,从容不迫。甚是淡定迈步走了出去。
很爽朗的道,“别喊了。我既不是劫财的,又不是劫色的。至于喊的那么大声吗?”
沈安溪不喊了,因为安容在她耳边说没事。
沈安溪皱着眉头看来人,她甚少出门,不认得连轩,她问道,“你是谁?”
一句话,问懵了连轩。
卜达扑哧一声笑了,“爷,今儿你还大言不惭说京都没人不认识你,这不就有了一个……。”
啪!
一巴掌拍脑门,卜达所有的话都啪回去了。
弱弱的替他家世子爷回道,“我家爷是靖北侯世子。”
沈安溪眼睛猛然睁大,“就是你往我四姐姐马车里丢老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