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妈妈端了绣篓子过来道,“怕是不行,四姑娘的嫁衣才做好一半,还有枕头,盖头……都还没影儿呢。”
要喻妈妈说,安容就是熬夜绣,都做不完那些活,这还东耽搁,西耽搁,那哪行啊?
“不是有绣坊吗,祖母都说了,别让四姐姐伤了眼睛,”沈安溪扭着绣帕道。
自从花灯会出去玩了一天,沈安溪发觉她最喜欢的还是逛街,憋了这么多天,她快憋不住了。
只是她一个人,三太太肯定不同意的。
只有拉着安容,她才行。
她就想不明白了,她有那么不靠谱吗?
看着沈安溪渴望的眼神,安容真不忍心拒绝她,往后她出嫁了,姐妹间就难再有这样相处的时候了,便是回门的时候都极少。
越是出嫁在即,越是叫人觉得机会难得。
再者,她也确实好些天没有出去玩过了。
安容点头应了,沈安溪高兴的如偷了腥的猫似的,饶是喻妈妈瞧了都暗摇头,六姑娘好像极容易满足。
在安容这里用了晚饭,沈安溪才带着丫鬟回西苑。
安容就着灯烛继续绣嫁衣,灯烛照应下,映的她的脸红似晚霞。
第二天一早,安容起的有些晚,自打熬夜绣嫁妆后,安容就极少早起了,一般都会晚半个时辰,丫鬟都习惯了。
吃过早饭,便带了芍药去松鹤院。
侯府平静了好些天,老太太的气色也恢复了很多。
今儿尤其高兴。
安容进去的时候,老太太手里正拿着红帖子看,面色慈蔼,笑容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