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开口说,这里她和沈安溪可以招呼,桃媒婆也算是熟悉的人了,不会有事。
外面,小丫鬟急急忙领了大夫进来。
看着大夫的模样,安容微微错愕,竟是李大夫。
小丫鬟见大家都流露出不解的神情,忙道,“小厮去请了柳大夫,只是柳记药铺关了门,听说柳大夫被抓进赵王府三天了,小厮怕耽误事,就去请了李大夫。”
李大夫有些不好意思,“医术不及柳大夫,惭愧。”
他这么说,惭愧的倒是侯府了。
老太太笑道,“早些年,你爹倒是常来侯府替我把平安脉,你师承你爹,想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说着,老太太指了三太太道,“我这儿媳妇一早上,就作呕不止,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,劳烦李大夫帮着瞧瞧。”
李大夫不敢担啊,他早说过,安容对他有恩,哪敢当“劳烦”二字?
李大夫朝三太太点了点头,然后从药箱子拿出把脉用枕,三太太把手搭上去,丫鬟搭了块绣帕,李大夫便用心的把脉起来。
屋子里,主子丫鬟大气都不敢粗喘。
寂静的落针可闻。
屋外,传来一阵脚步声,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“来迟了,来迟了,对不住啊,”是桃媒婆豪迈的笑声。
她一进屋,屋子里就布满了香味儿。
好么,三太太鼻子一受刺激,就忍不住作呕了。
连安容也忍不住胃里犯酸,想吐了,死死的捂着鼻子,不敢呼吸。
桃媒婆脸尴尬的,“我又忘记了……。”
丫鬟对她轻声道,“我家太太身子有些不适,正看大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