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太太不好意思了,脸红了红。“没那么要紧,我多注意些便是了。”
丫鬟随李大夫去开药方,然后随他一道去抓药。
虽然三太太说不妨事,但是老太太还是不放心。让婆子把三太太送走了。
如今的侯府,子嗣显的有些凋零。大房那两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侯爷的种,二房……不提也罢。
几个庶出的,老太太瞧了瞧,能成材的少之又少。
侯府也有两三年没有添过丁了。她可是希望三太太再给她生个小胖孙儿。
三太太走后,桃媒婆才进来。
她进门便笑道,“对不住啊。我实在不知道三太太怀了身孕,其实我也不爱那浓厚的胭脂水粉。实在是逼不得已啊。”
安容听得挑眉,芍药就好奇的问了,“不喜欢还涂做什么,这不是找罪受么?”
桃媒婆重重的一叹,手里的帕子摆动,“你们不知道,我们这些做媒婆的,最怕的是做错媒,虽说女儿家,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可难保有那些个行为不检点的,瞒着爹娘与人私相授受,无媒苟合,这厢,做爹娘的又不知情,找我们媒婆说媒,早些年,也不是没出过媒婆做了媒,结果人家女方肚子里还带了孽种的,这是打我们媒婆的脸啊,我们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怀疑人家姑娘不是,总不好找了大夫来先把脉,然后再说媒吧,保不住媒没的做,还得被乱棍给打将出来,这不是就在身上涂些胭脂水粉,我这胭脂水粉可是特制的,寻常人闻了,会刺鼻些,那肚子里怀了孩子的,闻着,那是作呕不止……。”
她们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,来确定人家女儿家肚子里有没有孽种了。
桃媒婆说的大声,还满是委屈,道尽这一行的心酸劳苦。
可是安容听得是面红耳赤,总觉得桃媒婆的话,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