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朝倾公主的书十有是木镯里的,也就是萧家的啊,那是不是萧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找她要回医书?
这样要来要去,最后不还是回到她手里?
这个死结,以安容偏执的脑袋瓜,不知道怎么解开了。
所以,她抬眸,理直气壮的把这个难题丢给了萧湛,“我不知道清颜教我的医书是你们萧家的,但是她确确实实借我医书了,这份情义,我始终记着呢,现在我又答应她了,不好出尔反尔,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?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你想都没想,你就说没有。”
“外祖父厌恶北烈,萧家的东西,他怎么可能让你给北烈公主?”
说白了,萧湛那一关好过,但是萧老国公那一关是死关。
安容就不明白了,“战场之上,胜败乃兵家常事,现在兵书又失而复得,外祖父的心结还打不开呢?”
萧湛摇摇头,“你不明白,当年太夫人病入膏肓的时候,外祖父正在边关打战,赶回来,差点连太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没能尽最后的孝道,外祖父后悔了一辈子,要他如何释怀?”
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萧老国公有多后悔,就有多憎恶北烈。
安容趴小榻上,装死。
她怎么尽给自己惹麻烦啊,都怪她,前世瞎了眼,一心就想着苏君泽,为他学这学那,欠了一屁股的人情还不了。
安容习惯性的想捶抱枕,可是小榻上没有。
安容爬起来,要去趴床上。
结果刚起来,外面又传来一阵熟悉而急切的叫唤声,“大哥,大哥,你快出来,我找你有事!”
不用怀疑,又是靖北侯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