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克父克母,克夫克子,乃寡居之命。
若与人相处,久必害之。
要想侯府平安无事,就必须和宣平侯府断绝往来。
好吧,赵成说到这里,重头戏来了。
宣平侯府来人了,来的还是宣平侯夫人。
她会来,当然是安容算计好的了,连时辰都算的刚刚好。
昨儿安容去宣平侯府给宣平侯世子治病时,老太太可是说了,若是宣平侯世子的吐血,不是萧湛造成的,要宣平侯府给安容和侯府道歉啊,不道歉便和离。
昨儿给安容道歉了,可还没给侯府道歉呢。
万一侯府真以此为借口和离,宣平侯府也没辄,谁叫她冤枉人在前了。
只是宣平侯夫人没想到,她来,会碰巧遇到道士说沈安芸的事。
老太太见了宣平侯夫人就道,“你来的正好,听道士一席话,我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,当初安芸嫁给宣平侯世子,我也没给他们合八字,谁想到会这般不合?安芸命太硬,想必宣平侯世子的病与她有不小的干系,我侯府亏欠宣平侯府太多,还是和离了吧。”
宣平侯夫人当时就不满了,“道士之言,岂可尽信?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宣平侯夫人心底还是有些膈应的。
昨儿也有道士上门说沈安芸克夫的话啊。
二夫人就笑道,“虽然不能尽信,却也不能不信,这样玄而又玄的事,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
宣平侯夫人不知道怎么办好了,她只道,“安芸现在身怀有孕,现在和离,太不近人情了吧?”
三太太听了,就冷笑连连了,“不近人情?好像大姑奶奶怀的不止这一个孩子吧?”
当初宣平侯府为了给宣平侯世子娶妻,可是狠心打掉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。
宣平侯夫人脸色通红,道,“这事,是我做的狠心了些,却也是依照当初的约定来的,后来大夫替她诊治,说她小产,再吃避子药,将来就没法生孩子了,我不也没有再给她喂药了吗,要是真和离了,我林家骨肉难道要姓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