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应着身体本能的记忆。

眼前浮现了一副黑白灰三种颜色绘成的画面：

看起来像是武馆一样的房间……很大，摆放着很多沙袋和练功靶。

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光头赤着上身坐在地上，仰着头看着前面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中年人一边演拳一边诉说。

“龙行于天，意在于势。

猿行于林，意在于巧。

鱼行于泉，意在于灵。

虎行于山。意在于威。

熊行于陆，意在于力。”中年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，中气十足。

那赤着上身的小光头挠了挠光滑溜溜的后脑勺，稚声稚气的说：“听不懂哇。”

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小光头，眼里满是慈爱：“功夫不是用来听懂的，是要靠练懂的，站起来跟爸爸一起做。”

小光头闻言立即站了起来，巴巴的跑到了中年人跟前：“那我学的像的话，你给我钱不？”

“你要钱干嘛？”

“有钱就可以买一抽屉的老婆了。”小光头理直气壮的说。

“那你买一抽屉老婆干嘛？”

“生好多跟我一样聪的小孩儿！”

中年人大笑了起来。

画面骤然模糊了。清晰时又换成了另外一副情景：

八九岁的小孩儿穿着短裤，赤着上身在武馆中挥拳踢腿击打着练功靶。

中年人在一旁拿着教鞭督促着：“龙势如金，猿巧如木、鱼灵如水、虎威如火、熊力如土。”

画面再次模糊，再清晰时。那小孩已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了。独自在武馆中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拳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
“龙势如金：锋锐无挡霸道无双！”无名指和小指蜷在手中，仅余拇指、食指和中指弯曲呈爪状。双手交替击在身前练功靶上。抠下了大块碎木。其势未停，身如蛟龙灵动翻转。甩腿如尾，抽打在旁边的沙袋上。闷响声中沙袋立即飞起。

“猿巧如木：刚柔并济自在自然！”沉重的、不知里面填充的是什么东西的沙袋撞到了天花板之后向着少年撞来，少年双手拦在身前接住了沙袋，一收一引，便把沙袋回落时的撞击力引向了另一边。少年收手至腰间握拳，轰在了再次回落的沙袋上面。黑白灰三色组成的画面看不出那沙袋是什么材料制成的，但那沙袋被少年还嫌细小的拳头从中轰穿。

破洞中，流出了沙袋中作为填充物的粗砂和钢珠。

“鱼灵如水：有形无状不可捉摸！”少年脚踏在被沙袋中流出来的粗砂和钢珠上面，却丝毫没有脚底打滑的样子，甚至还能躲避不断摇晃的沙袋的破洞中喷流出来的粗砂和钢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