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宇清了清嗓子，“如此算来，每人出了九文钱，共计二十七文，小二贪墨了两文，总共为二十九文，那么最后一文钱去了哪儿？”

“……”

气氛一片沉默。

白龙眨了眨眼睛，伸出爪子，开始掰扯……肖宇这时候才发现，原来这条龙的爪子上只有三根指爪，得，算不出来。

“对啊，怎么会少了一文钱呢。”

它掰着手指，努力计算，只可惜手指少了些，怎么也算不够，于是眼中又浮起泪水：

“你、你欺负我！我吃了你！”

“吃了我你可就不知道答案了。”肖宇微微一笑，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。

水面果然一静，但立刻翻腾的更加厉害，白龙又怒又气，翻起了波涛。

小青立即面色警惕，防备勃然大怒的白龙偷袭，反观肖宇，却是好整以暇，甚至还打了个哈欠，“别着急，慢慢来，你若是能解出答案，我就承认你是聪明人……不如我请你去夜市上吃点儿东西吧。”

“不去！”白龙扭过头，“谁、谁喜欢吃人族的食物啊！”

幸亏肖宇有着丰富的与傲娇相处的经验，当即笑道：

“这么说你是没法化形？”

“胡说！我怎么、怎么可能不会！”白龙哗啦拍动水面，恨恨瞪了肖宇一眼。

“那就变一个给我看看。”肖宇微笑，“可别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”

“变就变！”水面卷起一团旋涡，水雾弥漫，几个呼吸之后雾气散去，现出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，身穿一件水绿色长袖纱衣，此刻正鼓着包子小脸，气鼓鼓瞪着肖宇。

不过很显然这姑娘的化形并不成功……因为她的眼睛瞳孔是金色，而且头顶还有两根拳头大小的犄角。

嗯，这造型要是走在街上，保准被巡街的衙役用锁链捉了去，押到衙门治一个邪魔歪道之罪。

“看什么看？”龙女瞪眼，可惜化形之后威慑力大降，

肖宇之前就不怕，现在更不会放在心上，他笑道：“才发现你居然挺可爱的。”

“可、可爱？”龙女瞪大眼睛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，脸上飞起一抹红霞，忽的扭过头去，“就算你夸我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“不过你这样可没法去岸上啊。”肖宇想了想，“不如戴一顶帽子？”

“那么丑的东西我才不……”龙女下意识反驳。

这时候的帽子大都是当官人的乌纱帽，读书人的儒冠，以及由青楼龟公为代表的一众瓜皮小帽，女子出行，少有戴帽子的，顶多也就是一块手帕简单包扎一下头发。

不过下一刻，龙女的声音就戛然而止，因为她赫然见到肖宇手中多出了一顶很“特殊”的帽子，黑白二色的小帽，织就成小猫模样，左右两边还伸出爪子，恰好可以安置龙角，远远看去，就像是一只猫咪在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