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翻旧账?崔绪,你莫要在此颠倒是非黑白!”
东方浅熙站了起来,步步走向崔绪,冷声道:“崔兰企图陷害萧绮弦,后又用美人醉毒害萧绮弦,将东辰推入不仁不义的境地,朕罚她有何不可?朕可有逼着崔兰去害人?朕念在你的东辰贡献甚多,没有取去崔兰的性命,是也不是?”
东方浅熙句句铿锵,字字诛心,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入神。
“常璋,钟义与张书全,一人企图刺杀质子,二人诬陷质子,给东辰闹了笑话不说,还让别人视东辰为虎狼之地。朕并没有吩咐他们这么做,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,是也不是?”
东方浅熙咄咄逼人,崔绪频频后退,无力反驳。
“对朕忠心不二,对东辰鞠躬尽瘁,崔绪,这可是你对朕承诺过的。”
东方浅熙的声音渐渐沉下来,复道:“你对朕不满大可冲着朕来,可江城边关数千百姓与将士全命丧你手,你又如何对得起他们,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家人与亲友?”
东方浅熙说得让人动容,就连崔绪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开始失声痛哭。他做这件事的时候,并非没有挣扎过,但是恨意把他的理智全都覆盖了,最后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错事。
议事厅里没有人敢说话,就连沈姜也不为崔绪求情,因为这罪无可恕。
“把崔绪,林忠与曹谦押下去,不能让他们死了。朕要他们游街三日,要他们受百姓的批判,三日后凌迟处死。”
东方浅熙很快就下了宣判,而且用了最残忍的刑罚,凌迟。
“株连九族。”
东方浅熙又补了一句,这一次的惩罚没有一丝的犹豫,也没有一丝的余地。
通敌之罪,就是株连九族之罚,这是谁都没办法求情的。
沈姜紧攥着拳头,痛心疾首地看着崔绪,忍住了想要打他的念头。他是军人,他深知生命的可贵,也深知军人的尊严。他们可以死在敌人手上,但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,是一种耻辱。
这个错,罪无可赦。
“死了也好,活着太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