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明白了这一点,也就不那么恨他了。我提前收摊,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“关先生,一百万我估计是赚不到了,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难处,可以说给我听听吗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,接着是一声朗笑:“关小姐,后天我要来你们学校讲座,明天请来机场接我。”
我在首都没有车,是打的去的机场。关董事长不喜排场,每次出门都极低调,打扮得比路人甲还路人甲,我在接机口差点没认出来他,还是闻爸爸摘了我的棒球帽,我这才发现他们已在眼前。
这二位从小到大都是同学,大学读的是同一专业,在英国同一所大学做过教授,从商后都挂着客座教授的名头,没事儿一起做个全球巡回演讲。
他们之间既存在竞争,也时常合作,却从没闹翻过,人送外号“绝代双骄”。
我时常觉得闻爸爸比我还了解我爸爸。我跟他们一起吃饭,我爸爸扫过一桌的菜,及至我面前空荡荡的盘子,立马拧了眉,我还丝毫没察觉,闻爸爸就已经解了围。
他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鲍鱼羹,问我是不是学校里吃得不好,看着瘦了不少。
关董事长这才哼哼了一句:“她那是心思歪。”
他总是不遗余力地贬低我,我早就习惯了。我谢过闻爸爸,说学校吃得挺好的,就是我最近在减肥。
“绝代双骄”在学校引起不小的轰动。为免有人要对这两位大人物不利,他们吃饭的食堂都得清场。法学院的都挤在围栏外远远观摩大佬风采,由于看不清脸,只能比较两位男神的履历,试图得出谁更优秀的结论。
我当然支持关先生:“关董事长可是在剑桥一直拿全额奖学金的学霸。”
很快我想起一个悲伤的事实:关董事长生了个学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