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先前实在太疼,郎中施了针,止了这痛楚,白苏墨其实有些恍惚。
陆赐敏方才还在同白苏墨说着话,白苏墨也应了几声,可再说话时,白苏墨便有些落了困意。
陆赐敏唤了她两声,见她似是睡着了,也没有再出声。
……
再等她醒来,是药童熬好了药送来敲门时。
药是煎好的,也凉了些时候,眼下喝正好。
她闻了闻,有些苦。
白苏墨蹙了蹙眉头,只是想起方才的难受劲儿,还是一饮而尽。
“苦吗?”陆赐敏问。
她笑了笑点头。
一侧的药童认真道:“安胎药已经不算苦了。”
安胎药?
白苏墨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碗。
那药童似是看出她的震惊,又似是怕她将这碗摔坏了,赶紧从她手中接过,放回盘子里,这才道:“是呀,这副是安胎药,你早前动了胎气,郎中给你开了安胎药调养,这才第一副,还要连喝好几日呢,真不算苦的。”
药童也不过六七岁模样,见她愣住,又想起她方才说苦,会错了意,说道:“那,若是你怕苦,我明日带一味果脯蜜饯来,喝完药后可以去苦味,只是郎中早前说过,良药苦口,若是能忍住不要蜜饯,这药的效果便是会更好些的。那夫人你看,我明日还给您送蜜饯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