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迎转头冲赵清持递了个顾盼神飞的眼神,嘴角一抹笑意让她的整张脸都显得青春盎然起来。
跟在后头的赵清持把他们二人的小动作都瞧在眼里,绷了一晚的凝重表情终于化解,低头偷笑。
赵老太爷吩咐郑妈妈开饭,秦靳跟在他身后,正要回头与赵清持说句话,入眼处就是楚迎背着周岩砚与赵清持抛媚眼的画面,对身后这三人的复杂关系,顿时了然。
只怕又是一枝红杏出墙来。
秦靳是个极有风度的人,早些年只身在外留学,后来回了国在北方经营秦家自己的生意,他的见闻极广,眼见又开阔,与赵老太爷在饭桌上天南地北地聊,甚是愉快。
赵清持显然饿坏了,一见到郑妈妈上的菜,便是一阵风卷云残,一张嘴吃得油光发亮,两边腮帮子鼓囊囊地像只小仓鼠,从上桌到下桌,这主人家便一直冷着张脸沉默寡言,只在楚迎递过汤碗的时候,抬头笑了笑。
楚迎一边忙着给赵老太爷剥虾,一边又要提醒六六喝汤,倒是把周岩砚晾在了一边,好在周岩砚在赵家也是个不客气的人,吃饭爽快,偶尔在赵老太爷与秦靳的谈话中插上一两句,逗得赵老太爷连声大笑。
等到吃完饭,秦靳又坐了一会儿,便要起身告辞。
赵清持心不甘情不愿地奉命送客,临走还把楚迎从厨房里拉出来作陪。
秦靳去开车,剩下楚迎和赵清持站在门廊下,冬夜里风大,楚迎被冻得手脚僵硬,赵清持帮她把羽绒服外套上的帽子戴起来,楚迎仰着脸冲她温温柔柔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