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撞到头呢?”赵清持将楚迎露在被外的手拢进被子,又掖好被角,这才转头兴师问罪般看向秦靳,“那个推我姐的导演呢?人在哪?”
楚迎出事后,秦靳分别给周岩砚和赵清持通了电话,给周岩砚的电话里他只是简单说了楚迎受伤晕倒的事,而在给赵清持的电话里,他却将事情的发展经过简略扼要地解释了一遍,秦靳的理智告诉他自己,在这三个人的感情纠葛中,他理应秉持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理念,明哲保身,可是,一想到他送楚迎回家那一晚,周岩砚对楚迎又嚷又推的态度,他的情感不由自主便偏向了赵清持。
见秦靳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赵清持冷着脸又问了一句,“那个人呢?”
秦靳为难地看着赵清持,沉吟道:“清持,这件事说来话……”
病房的门恰在此时再次被推开,周岩砚心急火燎地冲到床边,与床铺上的楚迎大眼瞪小眼若干秒后,这才趴倒在床边,吭哧吭哧喘着粗气。
楚迎忍着笑,摸摸周岩砚的脑袋,安抚道:“放心吧,祸害遗千年,我没事。”
周岩砚一下车便狂奔而来,他身体不好,平日里又疏于运动,这会儿突然松气,一张脸立即赤红起来,嘴张了半天,除了点头和摇头外,便只顾着咻咻喘气。
楚迎赶紧拧开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,递给他喝。
周岩砚与赵清持一左一右站在病床边上,秦靳看着病床上手忙脚乱找纸巾替周岩砚擦水的楚迎,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最没资格站在这里的人,便想出去看看楼下正在包扎伤口的安镜屏,一转身,他看见了病房门口站着的另一个人。
那男人见终于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,便大大方方走进病房,目光灼灼地盯着周岩砚,冷笑道:“周先生,这位就是周太太吗?”
楚迎一抬头,正好看到那人盯着周岩砚的眼,她微微蹙眉,为那双眼里的侵略与嘲讽略感不满。
周岩砚像是终于想起这个人的存在般,扭头对楚迎僵硬地笑,并且暗中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,“啊哈哈,迎迎,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提到的邱先生,他侄女在咱们公司补课,冲刺明年的中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