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迎原先一直压抑着的心情,在见到最熟悉的周岩砚后,顿然失控,那双原本已经干涸了的眼,扑簌簌落下一连串的眼泪,“呜呜……岩、岩岩……他们都欺负我……呜……”
“诶诶!六六是小混蛋,秦靳是大混蛋,咱们以后都不跟他们玩!”周岩砚解开楚迎好不容易系上的安全带,俯身将她搂进怀里,像小时候那样边拍边哄,“迎迎最乖了,迎迎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事的好孩子,迎迎小时候尿床还半夜自己洗被单……哎哟!”
楚迎哭笑不得地拧着周岩砚的胳膊,瞪他,“半夜洗床单的明明是你好不好?还有内裤!是谁青春期……呜呜!”
周岩砚用力捂住楚迎的嘴,气得直翻白眼,“什么陈芝麻烂事!谁看到我洗内裤了?别毁人不倦啊!”
两个人气势汹汹地互瞪了半分钟后,楚迎“扑哧”一笑,清澈的鼻水喷出鼻孔,慌得她大喊:“纸巾!纸巾!”
周岩砚抽出一叠纸巾,一把塞到她脸上。
楚迎手忙脚乱地擤鼻涕,周岩砚瞧着好笑,“鼻涕虫”地叫着,乐翻在驾驶座上,楚迎立时恼羞成怒,将擦过自己鼻涕的纸巾扔到周岩砚头上,气得周岩砚龇牙咧嘴地作势要掐她。
两个人又哭又笑又闹,没一会儿,就分别累瘫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周岩砚伸长右手,摸了摸楚迎的脑袋。
楚迎微愣,“不一样……”
“什么不一样?”周岩砚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