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六显然也是尴尬的,她站在秦靳身后,始终不发一语。
这四个人,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才华卓著的人才,论起交际手腕,也俱是经验老道的人精,可此时此刻的,他们一同站在家门口的寂静小路上,竟然都似犯了别扭的孩子般,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上。
“咳……”周岩砚挠挠后脑勺,看向秦靳,笑道:“秦靳,你没回家过节吗?”
“嗯,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,等过一段时间,事情告一段落了,我再回去。”秦靳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正低着头的楚迎。
周岩砚将他的眼神清晰无疑地收入眼底,他暗自偷笑,再抬头去看秦靳时,心里忽然想起邱谷雨盛气凌人的脸,嘴角的笑忽然便垮了下来。
“……姐,”赵清持突然打破沉默,“我们家的干柴不够用,你们还有吗?”
大城市里的居民,逢过春节的时候,如若不提前准备干柴,待到除夕篝火的时候,往往是拿不出能烧出来年一整年红红火火的柴火的。
赵老太爷这般封建复古的老人家对这些事最是重视,往年在十二月就备足了柴火和礼花焰火,赵清持找了个这么朴实的借口与楚迎说话,这是明明白白的原谅和解了。
楚迎是懂得赵清持的,她转身从地上抱起一袋木屑,一步步走到赵清持身前,轻轻地笑,“这边还有些木屑,用来起火最合适了。”
“嗯。”赵清持点点头,眼神不自然地从楚迎脸上转开了。
周岩砚审时度势,几步走到秦靳面前,勾着他的脖子,快活地笑,“秦靳,咱们去院子里扛柴火。”
秦靳欣然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