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。”一旁的周岩砚捂住嘴,忍不住偷笑。
“小葛!”秦靳气急败坏地瞪着年轻貌美的医生,“不要开玩笑!”
小葛将手帕随手一扔,他这个人,就连促狭的笑都透着股冷意,“二少爷,瞧你这模样,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在里头接生呢。”
秦靳扶额,无奈道:“小葛,说正经的!”
“哪有什么正经事啊?”小葛斜睨了眼秦靳,瘪嘴说道:“她是郁集于胸,加上积劳成疾,这才病倒的,幸好身体底子好,病一病的,权当增强免疫力了。”
秦靳听他解释完病情,松了一口气。
小葛看着他松懈下来的表情,忽然笑了,“倒是你,二少爷,你把我从大宅里召唤过来,即使我不说,夫人和大少爷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?你——”他忽然压低声,将声音拖得又慢又长,“真的做好迎接夫人的准备了吗?”
秦靳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。
周岩砚不解地看向他们二人,“夫人?是说秦靳你的母亲吗?怎么了?为什么把她说得那么可怕?”
“不是可怕,”仰靠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邱谷雨忽然出声,语带笑意,“二十年前以未亡人的身份接掌北方风雨秦家的巾帼英雄李醇茹,以比男人更果绝狠辣的作风开启秦家盛世,虽然她近几年已经渐渐退隐幕后,但只要是混迹商场的,谁不尊称她一声秦老夫人?她的威望不在于可怕,而在于那种交融了女人特有的隐忍敏锐和男人的刚硬强势,这种思想力和行动力交汇在一起,连我大哥都要让她三分。”
“如果迎迎嫁给秦靳,那这位闻者动容的秦老夫人就会是她的婆婆?”周岩砚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叹气,“我还是带迎迎回家吧!”
“你胡说些什么呢?”邱谷雨气恼地抓住周岩砚的手,用力把这匹思想脱缰的野马拉回自己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