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到了……”楚迎转过头,与他对视,眉眼弯弯,“任何故事的理解都是因人而异,就像你不能因为吃惯了南方小米米线的软糯,就否认掉北方馒头面粉的香劲,爱情啊,即使没有执子之手的圆满,也有与子偕老的恒久美啊,关键还是那句话,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,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,嘿嘿。”
“你倒是豁达。”秦靳苦笑。
楚迎想起秦老夫人对周岩砚的评价,笑了,“大概我们家的人,都是这样的吧?”
“我很羡慕你们,”秦靳看着楚迎,眼中诚恳,“你和周岩砚是很像的两个人,在你们身上,似乎总能看到希望和快乐,不管你们是不是正在经历悲伤或困难,你们……是天生笑着的人。”
“你不要忘记,我们每个人都是嚎啕大哭着降临人世,赤条条地来,赤条条地走,这才是所谓的‘天生万物’。”楚迎笑道。
“我说不过你。”秦靳坐起身,视线飘向下方的院子里,“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吗?”
“不清楚,”楚迎微微笑,“我爱你?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秦靳忽然笑了,像得逞的老狐狸般。
楚迎面颊一红,将头转向另外一边,不理会秦靳。
冬日的阳光下,秦靳坐在屋顶上,侧着身回头去瞧面色驼红的楚迎,脚下的院子里,父亲当年为母亲栽种的玫瑰花还在恣意地生长着,就像那段义无反顾不择手段的爱情一般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