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约五厘米长的钥匙上已经沾满了红红绿绿的黏液,钥匙一抽出来,胡渣男的鼻孔里立即涌出深红的血液,汩汩地往他嘴里流。
一直紧依偎在赵清持背后的女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,对赵清持本来充满崇拜和依赖的眼暗暗染上了层恐惧和忧虑。
赵清持背对着她,什么也看不见,但小高就站在女孩身边,他分明瞧见了女孩的眼神,脸上莫名一气,朝赵清持迈出一个正步,就差贴到赵清持背上。
蹲着的赵清持背上被撞了一下,差点跌倒胡渣男身上,她抬头不解地看向小高。
小高忙低头,露出一个阳光大笑脸。
赵清持不再理他,转头继续逼供胡渣男,“喂,你到底说不说?再不说,我下次可换他那把刀捅了啊。”说着,眼神还瞟向绿衣男人落在地上的折叠刀。
赵清持长着一张俊秀细白的脸,穿着休闲服的时候散漫地像个大学生,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时候又是一派监国太子的气势,可当她歪着脸面无表情地威胁着可怕的事情时,从她那对淡漠无痕的眼里散发出来的戾气,又像是在忘川彼岸上往返数趟的孤魂野鬼,游荡了说不清的年华,剩下的便只有冷。
冷到吓死人。
越是习惯暴力的人,越是畏惧暴力,胡渣男迅速招供了。
“她是赵家的小姐,我们三个是来绑架她的!”胡渣男喘着粗气,鼻孔里的血怎么也止不住。
赵清持问道:“你们怎么知道她住这家酒店,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号?”
胡渣男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我们有人专门跟踪她……从她昨晚离开酒会就一路跟到酒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