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持笑着摇头,“如果在我死之前,我还是没有找到新的理想,那么我便把我的理想刻在墓碑上,做一个不那么孤独的葬梦人。”
许文彦摇头道:“被人看到肯定会被嘲笑的,失败者的墓志铭,听上去就很窝囊。”
赵清持低头暗笑,“你不懂。”
“你才不懂,邱衡说了,你是个情商为负的人,我不和你计较。”许文彦拎起自己的盒饭往办公室外走去,临走前又回过头来叮嘱道:“如果饿了打个电话到调度室,我帮你送吃的上来。”
赵清持挥挥手,没有回答,许文彦关上门,还她一间安静的办公室。
静默片刻后,没了睡意的赵清持站起身,重新坐回办公椅上,开始工作。
和海关林关长约好的饭局如期而至,赵清持带了一批人早早守候在酒店包间里,孙秘书本来也要来,但她的孩子昨天刚发烧,赵清持便以她精神不济有碍观瞻为由强行给她放假,剩下的人平日都是孙秘书带着的,与新官上任的赵清持并不相熟,气氛一时有些压抑。
赵清持犹在思考今后该如何调0 0教这批助手,包间门外,林关长已经推门进屋了。
林关长身后也是黑压压的好几个人,而且个个面有油光眸色深沉,显然都是饭局上的常客,赵清持只瞥了他们一眼,心中已经暗暗叫糟。
没有把f市的老油条们调过来帮忙,果然失策。
林关长一进屋便笑了,“赵三!好久不见!”
赵清持输阵不输人,忙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接待这位此前并未见过面的林关长。
林关长入座,似是心情大好,直冲赵清持笑得如沐春风,“不知道赵老爷子近来可好?”
“爷爷很好,多谢林关长挂念。”赵清持笑得云淡风轻,转身吩咐侍者上菜。
林局长笑看赵清持,“后生可畏呐!一眨眼,你也独当一面了!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,但我对你印象可深着呢,从前赵老爷子走哪都要带着你,你站在老爷子身后,腰杆总是挺得笔直,明明就是个孩子,可在任何场合又从来没出过错,那个时候谁都说你一定就是老爷子的接班人,可谁知道,老爷子挥挥衣袖就走了,几十年的政绩,全当墙头上挂着的荣誉证书了!”